锅贴,有一种记忆里的那种独特味道。
记忆中,母亲经常会做一种大锅贴,那是从柴火灶上做出来的,灶间其实不大,光线略略的暗淡,一个用红砖砌成的灶台,上面安放着一口直径一米多的铁锅。
厚实的土墙上开着一个狭小的窗子,烟囱从墙角边伸出屋外,黄昏时,袅袅白烟空中飘散,与浓郁的青草味混合在一起。想起那味道,是一种怎样的乡愁。
母亲每回做锅贴,十分仔细,将包好的锅贴轻轻的摆放在锅里,灶膛里添上许多玉米芯,那猩红明亮的火舌在舔着黑黑的锅底,弥漫着一屋子柴禾的清香。
红红的灶火,映照着母亲慈祥的面容,雾霭霭的烟气里,母亲的身影十分圣洁,似乎这种劳作,于她是一种享受、满足。
揭开锅盖,做好的锅贴氤氲着的清香,锅贴的靠下边的一半被煎得金黄,还沾着些许已经浸入的汤汁,那样子看着就令人回味无穷。
那时候,一家人围坐在桌旁,碗里边躺这一个个诱人的锅贴。我一口气吃得直打饱嗝,顿感五脏六腑的熨贴、香甜。
一家人的欢声笑语,总是吃得其乐融融,日子过得充实,有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