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懂得在人生的旅途上,非得经过一大片干旱贫瘠、地形险恶的荒野,才能跨入活生生的现实世界。所谓“青春多幸福”的说法,不过是一种幻觉,是青春已逝的人们的一种幻觉;而青年人知道自己是不幸的,因为他们充满了不切实际的幻想,全是从外部灌输到他们头脑里去的,每当他们同实际接触时,他们总是碰得头破血流。看来,他们似乎成了一场共谋的牺牲品,因为他们所读过的书籍,还有长辈之间的交谈,都为他们开拓了一个虚假的生活前景。年轻人得靠自己去发现:过去念到过的书,过去听到过的话,全是谎言,谎言,谎言;而且每一次的发现,又无疑是往那具已被钉在生活十字架上的身躯再打入一颗钉子。不可思议的是,大凡每个经历过痛苦幻灭的人,由于受到内心那股抑制不住的强烈力量的驱使,又总是有意无意地再给现实生活添上一层虚幻的色彩。]
这是毛姆在《人生的枷锁》中近乎嘶喊的一长段话。
读到这里的时候。便像被毛姆拽着飞快地跑起来,好似无所阻挡般敏捷地在疾风中前行。只有他才能如此毫无犹豫般写出那些积淀在我脑中却又无从组织起线索来表达的东西。
到了我这样的年龄,或许有些尴尬,不知是算处于青春的不幸中,还是处于在为生活填充虚幻色彩的魔怔中。又似乎是兼而有之。当终于认清人生是以死亡为终点的打怪升级之后一切关于生活的幻想便化作一片金属般的灰色,而这样的灰色时常让我对自己感到愤怒,这愤怒似乎摸不清根源,只是在心中堆积起来直到多到想要爆发,在十五六岁的时候,爆发的形式或许是大哭一场,到十七八岁或许是跟着金属乐队瞎吼一通,到二十出头是拿着油画笔刷在画布上放肆涂抹,到二十八九就站在夜晚的公交车站的人流中麻木地发着呆,而到了三十出头,开始想用文字来清晰地表达。
我并不是一个好的表达者,表达方式时常跟不上自己的思维,所以在过去那三十几年里,并没有任何一个方式真正地为心里堆积的那些杂物解压。至此,我在想,或许并不是青春已逝的人故意为现实生活添上虚幻的幸福,而是每个人作为一个单独的个体无法真正完整地理解另一个人的表达。即使再高明的表达和看似深切的共鸣也会有偏差,所以年轻在生活中的残酷发现或许推翻的并不是他人的谎言而是自我的领悟。
不知青春彻底逝去的界限应该如何来界定,也不知道我屁股后面是否还跟着一点青春的尾巴,我只知道,每天清晨打开工作室的门,那里装满了九零后的青春,想到他们要渐渐拆穿生活中的谎言,想到他们可能在生活十字架上的身躯上会打入一颗颗现实的钉子,我就想好好地爱他们,即使我自己那痛苦幻灭的酒还没有干杯。
然后我开始嘲笑自己。我怀疑自己真的开始变成毛姆说的那种成年人。
前方的怪一波接着一波,打着怪半年一下子就没了,悉知要守护好自己的身体,才有能力去爱他人,南方的夏日湿热太盛,身体开始发生各种湿热症状,这个时节阳气耗散在体表,内里空虚,一味地服用寒凉之物容易收邪,所以这时候要解暑除湿,也要扶植身体的正气,所以需要利用姜与红糖的温热中和冬瓜的寒凉。又加入热量相对较低的加拿大枫糖浆,润肺健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