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玩过抓着铁索飞身过怒江,也不一定尝过怒江神秘的美味漆油吧。在怒江怒族和傈僳族人的柜子里,郑重其事地为贵客存着一块块黑白两色的漆树油,你若是上宾,主人就拿出一块,放在锅里转几圈,取够融化的油,用来做汤、炖鸡,视为大补,油越多,越补。余下的,又藏起来。在过往的凡人那里,漆油鸡只是个传说。
漆树油是怒江边身手敏捷的族人,到峡谷中取原始漆树的种子,用古法榨出的树籽油。这种植物油遇冷很容易凝固成巧克力那坚硬的样子,化开后又像牛油一样清亮,闻起来好像一个装满芝麻和栗子的古董刻花木柜,又像有棕色野马跑过的险峻山崖。它,是当地最被推崇的美味,也是待客的最高标准。傈僳族的姑娘,细细地将它包起来,带出怒江,来到北京。
今年冬天,我们就吃漆油炖鸡火锅,像镜子一样明亮的漆油,用它深山原始的味道慢慢来炖烂一只肥鸡,香得心里都开了花,捉摸不透的滋味,越神秘越不能罢手,酥软香辣的鸡肉都跟往年都不同,更不要说裹满了漆油糯软清香的蔬菜了。火要大,锅要开,酒要尽兴,碗会越吃越小,厚厚一嘴唇的,都是天然漆油唇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