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思,长相思。
若问相思甚了期,除非相见时。
长相思,长相思。
欲把相思说似谁,浅情人不知。
--宋·晏几道
词中有一词牌,名曰“长相思”。
它取自南朝《古诗十九首之孟冬寒气至》:“客从远方来,遗我一书札。上言长相思,下言久离别。”
这也是我最喜欢的词牌名。
长相思,“长”字发音饱满,“相”字次之。
到了“思”字,好似意味深长地一声长叹;无限情思,在一片无尽绵长中,幽幽袅袅地渐行渐远。
中学时,看《大明宫词》。
薛绍在亡妻墓碑上只题写了三个字,便是这“长相思”。
而电视剧里,伴随着太平公主与薛绍那段爱情发展的,还有一首笛声为主的曲子,名为《长相守》。
与新人长相守,对旧人长相思。
可薛绍是个不愿忘却的男人;于是他选择了死亡,与旧人在黄泉路上长相守,留下新人,阴阳两隔长相思。
这是一段我难以忘怀的剧情。
时至今日,我每每想起那些孤独的,忧郁的,激烈的,深情的台词,仍会为那哀婉颓艳的美而迷醉。
贯穿美好深挚的主题旋律,若非长相守,便是长相思。
前者,是一门心思要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后者,是蓦然间回首,此情可待成追忆。
这都是极致的美;无论是圆满,还是值得回味。
以着这样的思路,重新回过头来再看“长相思”三个字。
才发现“相思”是处于很卑微的位置上的,“长”才是浓墨重彩。
相思常见,长久相思却并不常见。
所以,晏小山说得好:“欲把相思说似谁,浅情人不知”。
这是悠远的瑰丽,亦是粗糙与浅薄,所永远难以理解的唯美与深沉。
我喜欢所有词牌为“长相思”的词。
无论是白乐天思念樊素的“思悠悠,恨悠悠”,还是陈东甫笔下弃妇,那“怨鸣琴,恨孤衾”的凄凉酸楚。
不管是林逋“君泪盈,妾泪盈”的被迫诀别,还是纳兰容若“山一程,水一程”的壮美而缠绵。
所有的《长相思》,无一不是动人的歌,隽永空茫,击打着人的心弦。
最喜欢的,还是小晏的《长相思》。
没有太多修饰,没有过于精雕细琢;《长相思》里写“长相思”,回还往复,一唱三叹。
“若问相思甚了期,除非相见时”,--情深所至,是浅情人的不能理解,是深情人的内心共鸣。
我用这样的词,配今天的菜,写今天的文。
这是道特别的爱心菜菜,连餐具和背景,我都是用以前没用过的;做给谁,写给谁?--你我心如明镜,何况我早已告知你。
菜还没做完,还没装盘,我就已经发觉这十有八九不是你说的那道菜。
但,说是做菜,菜也不过是个借来发挥的外物。
我的意图,你清楚。
刚看到你的短信,说想念北京的早晨,其实我也想念你那里的早晨。
不知你是否和我一样,对于早晨的想念,是源自对人的想念,如现在,我想你。
最后:不许说菜不是你要的菜,不许说我做得不好,不许说我这篇文写得酸!
以这种没营养的内容结束这文,我自己都为我思维枯竭,灵感贫乏而汗颜,可是我没办法。
这是给你的菜,给你的文,不喜欢也得说喜欢,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