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下君山,空水漫漫。
十分斟酒敛芳颜。
不是渭城西去客,休唱阳关。
醉袖抚危阑,天淡云闲。
何人此路得生还。
回首夕阳红尽处,应是长安。
--宋·张舜民
给这篇文开头的时候,只写了标题,然后愣了好久的神。
我看着窗户外面,雨过依旧阴天。
刮风,大片大片的云彩迅速而无声无息地漂移着。
天是浅灰色,云是深灰色。
云的下面,与地面相挨着的那片狭窄的天,却是粉红色。
随着天暗下来,那抹粉红越来越耀目,到了天黑,那一块看上去呈玫瑰色,亮眼如霓虹灯。
我忽然忘了想写些什么,就坐在那里,手撑着下巴一直看天。
直到某人走过来,问,干什么呢?
我惊了一下,是啊,我干什么呢;换个姿势,看着他笑道,没什么,想些东西。
不知道别人怎样,我是有忽然间走神的毛病。
有时候确实是在想东西,有时候就只是长时间的愣神。
为了这个,我连车都不学,总觉得要是这样开车,命都不够丢的。
被人问起,就回答说,你知道吗,我连坐过山车的时候,都能突然想到别的。
某人好像对于我这个状态太过于不适应了。
几天内,问我最多的问题就是,你怎么了?
--怎么了?没怎么,不是风大不想多说话,就是在想些无关痛痒的事。
问,你为什么总问我怎么了,难道你觉得我怎么了吗;答,我看你总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若有所思,高中的时候,学妹用这个四个字给我起外号。
其实很多事情,充其量我也只是想一想,没有往深里探究的意思。
某种程度上来说,我其实很想得开,只要别在我在意的那一点上刺痛我。
那天晚上,第一次面对面和他发脾气。
说什么,我一律不听;不听,说什么都不听。
说你以为我会听话,--傻瓜啊,我听话是因为我觉得我想什么你清楚。
问我为什么我和你一样固执,--我说因为我和你是一种人。
我飞快地喝光了面前所有的酒,拎着包跑出去。
出门;灌了凉风,难受得翻江倒海。
瞬间清醒,其实一直知道他清楚我的意思,只不过他和我说的时候,总是说不明白。
走回去。
对视几秒,然后找个舒服的位置抱过去。
发脾气是因为委屈,眼泪在眼眶里转了个圈,生生被我憋回去;我不要被看到我哭,最起码别看到我流眼泪。
我问我哪好;我真没觉得我哪里好。
我没有菊花古剑沧浪水般的大气,没有红袖挑烛夜添香般的妩媚。
别人看我,张口歌赋,落笔诗词,以为我不食人间烟火。
实则人心不古,我平庸无趣,开口闭口满嘴世俗,不过寻常人一名而已;我真的没有妄自菲薄。
然而,似水年华流走,兜来兜去,我想要的,只是自己不后悔,就这么简单。
风大,我缩在他怀里瑟瑟发抖。
终于意识到天气冷了,终于恍然我爱的夏日,让我爱到骨头里的夏天要远离我几个月。
生于夏日,却没有生若夏花。
日日夜夜岁岁年年匆忙地行走,匆忙地浏览,哪怕于闲适的时候,也是漫不经心,走马观花,一闪而过。
从此,该知道自己的好。
爱自己,才知道该如何爱人;你难道不知道,因为你,我以前曾执着的地方,改变了很多吗?
上网,友缤Q上跟我说,看到了我前男人的新女友。
我说,肯定没有我好看,是吧?
缤咬牙切齿:那是当然!
我笑,过去了,都过去了,好的,坏的,都过去了;曾伤心,只因为我留不住。
“醉袖抚危阑,天淡云闲。”
这是我目前最喜欢的一句词,可是已经不想再拟把疏狂图一醉。
我于几天前,才知道作者叫张舜民;词牌也不被多叫为《浪淘沙》,而是《卖花声》。
借用某人的一句话,“我已经开始想你”。
--这也是我想说的,为什么你在我想说的时候先我说出来了呢?
只是,我能做的也不多。
乖乖养精神,乖乖做事情,乖乖保持好心情过日子,如此而已。
不知当某年某月某日,我回首远望时,心中牵挂的地方是哪里,但至少,现在我很快乐。
几年未见的朋友与我短暂相逢,即刻分离。
她说保重;我笑道,我要减肥,不能“保重”。
我知道她的意思,只是我不能胡吃海塞,任由体重上升;胖了不好,胖了就不能保住你喜欢的那两条所谓的“美人骨”。
知道今天为什么做鸭肉吗?
传说鸭肉吃了不长胖,我试试看吧,大不了长了再减,呵呵。